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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我们内心深处的黑暗与光明  
  〖 ※ 发表时间 2013-8-22 ※ 〗  
     
 

 

核心提示


  ●批判与爱,缺一不可。而价值尺度是一个极为要紧的东西,没有价值尺度,你的批判就是骂街,没有价值尺度,你的爱也只能是花痴。


  ●人生而平等。这个观点并不是伴随着人的产生而产生的,人类意识到“人是平等的”经历了漫长的精神历史。某种意义上说,人类的文明史就是人类寻找平等的历史。


  ●价值失缺的严重后果就是文明程度的进一步下降,对崇高的诉求为零、对尊严的诉求为零、对体面的诉求为零。


  ●时代的变化首先落实在语言上,从根本上说,人类的活动其实就是语言的活动,“三句话不离本行”,本行就是一个人的文化特征。


 


关键词一  现实主义


我们在研究小说和欣赏小说的时候时常有一个误解,关注现实、描绘现实的作品就是现实主义的作品。其实,在中国,现实主义的复杂性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。现实主义有两个重要的前提:典型环境、典型人物。原则上这没有错,但是,在中国当代文学的语境中,典型意味着什么呢?差不多就是意识形态。这是一个漫长的、渐变的过程。我们的现实主义最终成了一个和现实无关的东西。


所以,在我这里,一直有一个自相矛盾的说法,我否认自己是一个现实主义作家,同时我又一再强调自己是一个关注现实的作家。其实我自己很清楚,我一点也不矛盾,是中国的现实主义实践和文学意义上的现实主义有了很大的出入。


我希望自己是一个关注现实的人,同时我也希望自己是一个拥有现实情怀的人,这是我对自己的一点要求。那么,什么是现实情怀?我的理解很简单,那就是批判与爱。批判与爱,缺一不可。我不是什么博学的人,更不是什么伟大的人,可是,我在年轻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好老师,这个好老师就是雨果,他说:“在绝对正确的正义之上,有绝对正确的人道主义。”这句话踢在了我的屁股上,一脚就把我踢到文学青年那里去了。渴望做一个拥有现实情怀的人,和渴望做一个人道主义者,在学理上其实并不是同一个问题,我不明白为什么,这两个问题在我的心里居然拧成了同一根绳子。人道主义始终是我的一个尺度,我的爱用的这个尺子,我的批判用的也是这个尺子。所以说,价值尺度是一个极为要紧的东西,没有价值尺度,你的批判就是骂街,没有价值尺度,你的爱也只能是花痴。


但是,写作毕竟有它很强的实践性,愿望并不能解决问题。我的写作是从现代主义入手的,在很长的时间内,我在写作上并不具备写实能力。一个小说家怎么不会写实呢?这句话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,但是,我说的是真的。这么说吧,在写作《青衣》之前,我甚至不会塑造人物。为什么会导致这个情况呢?原因很简单,现代主义文学并不注重写实,也不注重刻画人物。中国的先锋小说正是从现代主义小说入手的,现在回过头来看,无论先锋小说为中国文学做出了怎样的贡献,但是,先锋小说没有为中国的当代文学提供人物,这是真的。大约在十年前,中国文学经历了一场回归,有人说,这叫回归现实主义,这个说法不准确。严格地说,是回归现实,回归写实。没有一个经历过现代主义文学洗礼的人,会回归到传统意义上的现实主义上去。那是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。


我并不觉得进行现代主义小说的尝试是走了弯路,我不这么看。现代主义小说给文学带来了一次革命,那就是时空关系的处理。过去的写实作品是严格按照物理时间和物理空间进行叙事的,比方说,先写今天,再写明天,比方说先写一楼,再写二楼。现代主义打破了这个逻辑,它不那么玩了,它建立起了新逻辑,也就是内心的逻辑。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,许多人都说看不懂现代主义作品,原因就在这里,两个逻辑系统不对接,当然看不懂。现在再也不会有人说那样的话了。现代主义最大的贡献就在于使小说回到了作家个人,它实现了小说的以人为本。


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头,我的小说都是写实的,但是,在技术上,融入了许多现代主义的技术,比方说,在时空的转换上,自由度更高了。不要小看了这个时空关系的自由转换,它极大地拓展了小说的空间。换句话说,它压缩了小说的体量。《玉米》这本书是18万字,如果我没有经历现代主义这一课,同样的容量,30万字不一定能完成。


我还想补充一点,作为一个注重现实和注重写实的人,我一直提醒自己,要勇敢地坚持个人内部的独立性,不能被外部所左右,这一点是极为重要的。


关键词二  慈善


就慈善的外部特征来看,慈善就是帮助他人、有益于他人。打一个比方,饥饿来临了,给饥饿者送去馒头,这就是慈善。是这样么?显然不是这样,所以,如果我们要谈慈善,光谈慈善的外部特征是不够的。


我们首先要面对一个大问题,我们要帮助的对象是什么?是人,是生命。这一来问题就严重了,慈善的本质问题也就显现出来了,那就是,我们如何去面对人、面对生命。


人生而平等。很遗憾,这个观点并不是伴随着人的产生而产生的,人类意识到“人是平等的”经历了漫长的精神历史。某种意义上说,人类的文明史就是人类寻找平等的历史。这里头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和牺牲。


所以,慈善的首要问题其实就是“拿人当人”,这是基本原则,也是最高原则。还需要说得更复杂么?我看不需要。回到刚才的比方,饥饿来了,给饥饿者送去馒头,这可以是慈善,也可能不是慈善。说是慈善,那馒头里头一定伴随着对人、对生命的尊重,它在最大限度里保证了人的尊严;说不是慈善,这个也很好理解,施与者高高在上,或者说,施与者一直在“秀”他的善,好好的馒头成了“嗟来之食”。


我要指出的是,我们古代的“士”是不食“嗟来之食”的,这和“士可杀不可辱”是一个意思,我们把这样的行为叫做骨气,其实也就是尊严。这是个人选择,而“刑不上大夫”则可以看做是有关尊严的“制度关怀”了。我要强调的是,无论是个人选择还是“制度关怀”,这里头都有很大的局限性,它依然是个别人的事情,它和“众生”无关。它和真正的有关人的尊严的制度关怀无关。


但是,我常说,我们在谈论问题、讨论问题的时候,范畴是重要的,任何概念都有它的范畴,这是哲学的一个常识。离开了范畴,我们就很容易走向相对主义。我们谈论平等的时候也是这样,在人文主义这个范畴里头,人的确是平等的,但是,换一个范畴,在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这一个范畴里头,我们就必须承认和强调人和人是不一样的。比方说,劳动能力,有些人的劳动力强,有些人的劳动力弱。可是,我们的分配原则是这样的,多劳多得,不劳不得。这个看上去很平等,但是我想问,一个两岁的孩子、一个九十岁的老人不能劳动,他该不该有饭吃?回答是他必须有饭吃。残疾人也是这样,在人的生理性差异面前,我们必须承认人的不平等,重视人的不平等,如果我们不重视这个问题,我们的社会福利和社会保障就没有意义。社会福利和社会保障是大慈善,全社会都要关心它,因为它关系到我们的每一个人。所以我想说,好的社会就应当是这样的,用平等的心去看每一个人,同时,又用不平等的心去对待每一个人。在一个好的社会里,残疾人和健全人一定是平等的,同样,在一个好的社会里,社会一定会有区别地对待他们。


写小说其实也是一样,我不会说《推拿》有多好,但是,《推拿》的写作过程也帮助了我,让我学会了用平等的心去看待每一个小说人物,用不平等的方式去处理每一个小说人物。这一点其实很重要。我在写作的时候时常提醒自己,第一,一定要拿每一个人物“当人”,他们一样,他们平等;二,一定要充分确认人的差异,他们不一样,他们的文化背景不一样,性格不一样,言语不一样,内心的活动不一样。我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,反正我是这么看的:写作就是慈善,最起码,是一个慈善的行为。


 


关键词三  崇高


也许我们该说说美学问题了。我们都知道,美学里有三个重要的美的形态:崇高、滑稽和优美。我们先说滑稽。


美的形态问题其实就是本质与表象的关系问题,在表象大于内容的时候,那就是滑稽。滑稽和幽默、搞笑有关,但是,不可以画等号。赵本山有一个小品,叫《相亲》,他演了一个八级木匠,他是这么解释八级木匠的:“相当于中级知识分子”,这句话引来了一片笑声。这就是滑稽。我们把问题换一换,如果一个大学里的讲师说,我是一个中级知识分子,你还会笑么?不会,你要是笑,你一定忘了吃药。可是,小品里的赵本山是一副什么造型?很土,很落魄,在这个造型面前,“中级知识分子”就成了一个大概念,一个大帽子,毫不讲理地扣在了一个小脑袋上。“沐猴而冠”永远是可笑的。表象远远压过了本质,这就是滑稽。


把滑稽说清楚了,优美这个概念就很简单,优美就是本质与表象的和谐。“文质彬彬,而后君子,”说的就是这个意思。优美是一种般配的关系,一种恰到好处的内外平衡。


崇高和滑稽一样,它也是不和谐的,不般配的,但是,意义上是相反的,它是表象企图控制本质、最终控制不了的一个形态。相比较于外部,本质有一种绝对的大,康德把这样的状态叫做“数学的崇高”和“力学的崇高”。他把那种“绝对的大的东西”称作崇高,崇高有一种“超出任何感官尺度的能力”。


从物理上说,喜马拉雅是崇高,“乱石穿空、惊涛拍岸、卷起千堆雪”也是崇高,从精神上说,“人生自古谁无死”是崇高,“还我河山”也是崇高。无论是数学意义上的大还是精神意义上的大,崇高都有一个特征:内部与外部有剧烈的对抗,存在着一种你死我活的关系。这就是为什么崇高时常和悲剧紧密相连的原因。


我们都知道文革,文革的美学形态最痴迷的东西是什么?大。大字报、大批判、大串联。多年之后,一个叫王朔的作家站出来了,这就是我们所知道的“反崇高”。


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来看一看文革时期的“崇高”,那个“崇高”有三个特点,第一是大,这个千真万确,但是,第二个特征呢?是假,第三个特征则是空。常识告诉我们,在假面前,一切都毫无意义,大也是这样。


如果你告诉我,王朔所反对的是“假崇高”,我支持他,如果你告诉我,王朔所反对的是崇高,我保留意见。


我不想听别人说,以我阅读王朔的经验来看,王朔是反崇高的,假的他反,真的他也反。这就是王朔。


反对假崇高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内,我的问题是,一个作家可不可以不喜欢崇高,或者说,反崇高,我的回答是,当然可以。但是,有一件事王朔自己也没有料到,那就是他的影响力,王朔的影响力远远超出了文学,直接抵达了文化意义,他引领了一代人甚至更多。“冯小刚作品”直到今天依然没能摆脱王朔腔,这足以证明王朔的渗透力是多么的巨大。必须承认,他的积极意义和消极意义都是不可低估的。


作为一个读者,一个作者,我尊重王朔,但是,我要说,他的武器是犬儒的。作为一种自我保护或生存之道,我自己又何尝不犬儒呢?尽管如此,我依然要说,作为一种主导性的文化,它的坏处是极大的,直到今天,我们的文化依然带有“千万别拿我当人”和“一点正经没有”的调调,我们的文化缺少庄重。——也许把这些坏处扣到王朔一个人的头上未必公道,然而,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必须“正经”地“拿王朔当人”,他对我们今天不良的文化形态有责任。


《推拿》是一部崇高的作品么?不是,绝对不是,但是我要说,面对《推拿》,我要求自己态度端正,说得大一点,有敬畏心。我不是没有受到过王朔的影响,受到过,如果你把我全部的作品拿出来看,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,但是,本能告诉我,我是后来者,不该沉迷于犬儒主义。


说到这里我也许要跑题,我还是先把崇高放在一边,来谈谈我和盲人相处的事情吧,老实说,从我懂事以来,我再也没有见过比盲人群族更有尊严感的人了。无论是对己还是对人,他们都是非同一般的。老实说,这很打动我。他们看不见,可我看得见,在我的眼里,他们的言谈和举止带上了抒情性,有时候我很为自己惭愧。尊严感未必就一定要崇高,但是,犬儒绝对不行。我之所以把尊严感的问题说得如此严重,这跟我的基本判断有关,那就是,在当今的中国,尊严问题再也不是一个个人感受的问题,它是一个社会性的问题。


缺少尊严是怎么一回事呢,就是不要脸。老实说,在今天的中国,许许多多的问题都是不要脸造成的,我们必须对我们的脸负责,我们需要要脸的文化,我们不能在挣钱的道路上越来越不要脸。我敢说,如果我们各行各业的人都能像盲人推拿师一样有尊严,要脸,那样敬业,那样对待他人,中国人会喝三聚氰胺么?中国人会吃地沟油和注水猪肉么?一个人不要脸到什么地步才能对人类的食品下毒手?我们都是健全的人,我们睁开眼睛了没有?我们能不能花上一秒钟的时间看一看自己的脸?


我是一个经常开会的人,这么多年来我发现一件事,那就是,在我们开口说话的时候,我们其实有压力,这个压力是什么呢?只要你好好说话,马上就有人说,假正经,这个是轻的,难听的叫装叉。人的勇敢其实很有限,我就不勇敢,所以,虽然我不太会耍贫嘴,但是,我也害怕别人说“假正经”。油嘴滑舌就是诚实,好好说话就是装,难道这不是今天的评判标准么?


都在说中国已经进入了价值多元化的社会了,我一直在说,没有,没人相信我。实事求是地说,中国哪里是进入价值多元化的时代了?只是进入了价值缺失的时代。价值的失缺跟多元化完全不一样,价值失缺的严重后果就是文明程度的进一步下降,对崇高的诉求为零、对尊严的诉求为零、对体面的诉求为零。只要有好处,有利益,什么事都敢干,什么话都敢说。


 


关键词四  语言


谈到语言,我想先说手机。有一次我在外面吃饭,一个女孩的手机响了,她男朋友发来了短信,上来就是“你这个小贱货”。女孩子很幸福。如果我说,一个热恋中的男孩叫女孩子小贱货,女孩子因为这个翻脸了,我估计没有人相信。是的,谁会信呢?我都不信,这样的事是不会发生的。叫别人“小贱货”的人和被人叫“小贱货”的人都很幸福。


但是,任何东西都怕比较,一比较就有意思了。我们把时光追溯到二十年前,或三十年前,一个小伙子给一个姑娘写信,上来就是“小贱货”,我估计那会有些麻烦。从“亲爱的”到“小贱货”,你不得不承认,时代变了。时代的变化首先落实在语言上,语言的变化首先落实在恋爱上。


热恋中的语言最自由、最奔放,我这个例子也许不恰当,但是,无论例子恰当不恰当,我们语言正走在一条粗鄙化的道路上,这个结论是立得住的。


德国有个人叫顾彬,是个大嘴巴,我们都知道他,喜欢他的人不多。那一次在南大,他讲了一件事,是关于二战的。他说,二战期间,纳粹为了他们邪恶的目的,德语遭到了空前的破坏。歌德、席勒、康德、黑格尔的母语被糟蹋得不成样子,德语被暴力化了,成了斗狠和杀戮的锐器。顾彬说,二战之后,德国在整理焦土的同时做了一件事,清理德语,清理德语里头的暴力倾向。


也许在有些人看来德国人的这个做法没有必要,希特勒都死了,纳粹也战败了,恢复生产、吃饭和就业才是头等大事,清理语言做什么呢?


语言从来就不是一个小事情,你们会说,你是写小说的,你才把语言看得那么重要,这个说法很不正确,从根本上说,人类的活动其实就是语言的活动,“三句话不离本行”,这句话听说过吧?本行就是一个人的文化特征。仔细琢磨这句话,你会发现,语言对人的控制力很厉害,在三句话之内就会体现出来。表面上,是我们在使用语言,骨子里,是语言在使用我们,甚至,是语言在控制我们。


我刚才说到了一个词,叫粗鄙化,也就是语言的粗鄙化,语言的粗鄙化很容易迷惑人,觉得这不是一个大事,其实,这件事太大了,为什么呢?因为语言的粗鄙化直接导致文化的粗鄙化。在任何时候,文化和语言都是一个互为因果的关系。


我一直有些遗憾,文革结束之后,我们忘了做一件事,那就是好好地清理一下我们的文革语言。文革语言当然是暴力语言,是一种毫无尊重、毫无敬畏、毫无人性的语言。文革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和今天的年轻人谈文革就像谈远古似的,可是,从文革过来的人大多都知道,它对汉语的影响是多么地深重,对今天的汉语有多大的伤害。


因为职业的缘故,我始终保持着和年轻人的交往,现在,我要讲一件并不轻松的事情,不少孩子是这样的:当他和你面对面的时候,他的言谈彬彬有礼,他所使用的语言在一个正常的逻辑体系里头,然而,一转眼,他进入了网络世界,吓人了,他所用的语言简直让你不敢相信。我想说的是,我们在面对一个孩子的时候,时常觉得我们在面对两个孩子或三个孩子,这是一个轻松的说法,事实上,这里头有严肃的问题,那就是人格分裂。人格分裂的基本标志就是一个人在使用不同的语言体系,这不是一个有趣的游戏,我可以说,由语言形态所呈现出来的人格分裂,迟早都要付出代价。

  (作者 毕飞宇 载于《新华日报》   闻 君  摘录   

      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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